— 人间犹悟 —

[DC·绿红]丘比特之箭【中】

写着写着duang地一下文力没有了,所以加了很多特技……

※警告:哈尔痴汉力MAX

※摘要:从太空归来的哈尔突然陷入昏迷,经检查却发现并无不妥。只是巴里觉得,哈尔似乎在醒来后突然变得“难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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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哈尔异常的原因了。”蝙蝠侠的话令巴里清醒了不少。

“被星蓝石洗脑了?”

“不,是一种你没见过的东西。”

闪电侠识趣地闭上嘴跟他来到实验室。

不愧是正义联盟总部,光从实验室就能看出非同一般的层次。巴里绕着房间跑了一圈最后回到蝙蝠侠面前。“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吗?”

蝙蝠绕过他走到墙上那面显示屏前将它打开,一颗巨大的粉红色球体出现在屏幕上。

“我联系到和哈尔参与此次行动的绿灯侠,了解了情况。这就是他们执行任务的星球——弗雷亚星①。”

巴里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自己则走到实验台前打量里面五颜六色的化学试剂。一个孤零零地立在一边的试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把它从架子上取下来,发现里面装了少量的粉红色粉末,管口还被塞子封上了。

“这颗星球上生长着一种花。”蝙蝠按了下键盘,一株奇异的花朵取代了粉红星球。它有艳红的桃心形花瓣,两根长长的花信暴露在外弯曲成爱心状,这明目张胆的长相似乎在暗示什么。“它的花粉有毒,吸入后存在潜伏期,大约三到四个小时。毒素侵入大脑后患者会陷入短暂的昏迷……那是采集来的花粉样本,我奉劝你别摘下塞子。”

巴里瑟缩了一下,小心地把试管放回去:“陷入昏迷,然后呢?”

“然后,”蝙蝠侠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疯狂地爱上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

巴里感到自己仿佛被敲了一下,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脑海里的某个阀门开始有了松动。他听到蝙蝠的声音继续说。

“毒素会刺激下丘脑大量分泌情绪激素,促使患者做出疯狂持久的求爱行为。至于会持续多久,我们尚不可知。”

像一记重锤砸来,阀门打开了,无数的疑惑奔流而出,又在瞬间凝结成答案。

“就像丘比特之箭……”他喃喃道。

“‘丘比特之箭’正是我要给它的名字。”

荷尔蒙让哈尔对他一见钟情。多巴胺注定这场爱恋天长地久。肾上腺素怂恿他放手追求。苯乙胺让他变得盲目。他不能怪哈尔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他表白,因为他早就看不见其他人了,他的眼里只有巴里,他是他的全世界。

巴里后退半步扶住实验台,他感觉有些无力。“你能治好他吗?”

“这样的病例在宇宙中极少,连OA都没有解药。大部分物种对‘丘比特之箭’免疫,但很显然人类不能。”蝙蝠侠没有正面回答,“我会尽力,不过这需要时间。”

“如果时间足够久的话,毒素会不会逐渐失效?”

“那只会让他越来越爱你。”蝙蝠低沉的嗓音让这句话听上去更加恐怖。

“就是说我还要被一个发情的绿灯侠骚扰很长时间?”

“恐怕是的巴里,我只能帮你这么多。”蝙蝠侠说着又伸出手想拍巴里的肩膀,可他躲开了。

他离开实验室走回大厅,没有用神速力,因为他需要足够的时间让发热的头脑冷却下来,顺便思考今后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哈尔的狂轰滥炸。

打断巴里思考的是一声巨响。他向声音的方向跑去,正撞上迎面而来的神奇女侠。她很焦急,但看见他后就像见到了救世主。“伟大的赫拉啊!闪电侠你终于回来了!因为太长时间看不到你绿灯侠开始发脾气……”

他没等公主说完就跑向大厅,虽然这很失礼,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阻止哈尔做傻事。当他推开大门时耀眼的绿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超人从后面钳制住发飙的绿灯侠,一只具象化的锤子正胡乱挥舞着,钢骨和沙赞畏手畏脚地想在不弄伤灯侠的前提下制止他。长桌被掀翻,地上一片狼藉,哈尔胡乱地叫嚷着什么,这一切都糟透了。

“哈尔……”满屋嘈杂吞没了巴里。可是哈尔停下了,这点音量足够他捕捉到巴里的声音了。

他降落在巴里面前,身上的绿光似乎柔和了一些。

“你去哪了?”

“我去了……蝙蝠侠那里。”

哈尔皱起眉头声音高了起来:“你去那个怪蝙蝠那干什么?”

巴里想起平时哈尔和蝙蝠侠并不合拍,他这是吃醋了。他的大脑以神速力运转寻找合适的借口。

“是关于搭档的问题,他希望我和你……”

“哈哈!原来那老蝙蝠也没那么讨厌!替我谢谢他!”哈尔开心得几乎要飞上天去,要不是因为害怕扯到右边嘴角的瘀伤,他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看着他提起一边唇角的笑容,有那么一下巴里还以为曾经的哈尔回来了。

“……我很抱歉昨晚打了你。”

其他人默默地离开了,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没关系,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绿灯侠的笑容真挚又虔诚。

巴里垂下眼睑避开他的注视:“还有那晚在酒吧……”

“那事儿我早就忘啦!”哈尔轻松地笑道。他抱住巴里,在确定他不会挣脱后抱得更紧。“我爱你巴里。”

“我知道。”他近乎叹息着抬手轻轻回抱了哈尔,“我知道……”

巴里再也无法拒绝哈尔对他的示好。你无法对一个病患拳打脚踢,或许是出于同情,人们都会给予病人过分的宽容。

蝙蝠说中了,哈尔真的越来越爱他了。

起初只是莫名出现在家里的玫瑰,后来成了每天一盒的巧克力,还附带一张写有小诗的卡片。有些时候巴里回来太晚还没吃晚饭,厨房里就会有一盘热乎乎的意大利面等着他。鲜艳诱人的肉酱被挤成一个歪扭的爱心,不难看出作者笨拙的手艺。

再后来哈尔开始亲自上门了。每当荧光从窗口照进来,巴里都会在第一时间冲过去打开窗放绿灯侠进来,不然他高调的绿光一定会照醒邻居。

先是拥抱,再是一段缠绵的情诗,这似乎成了一个既定的流程,它每晚都会发生。哈尔缠着巴里让自己留下过夜,他心软地同意了,允许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而几天后他又得寸进尺地爬上了巴里的床,如果巴里赶他下去他会嚎得比哭还难听。

哈尔病了。躺在哈尔旁边时巴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他病了,所以你没法拒绝他。

每一个沐浴在爱河中的人都是诗人。

“你总在言谈里说起她的眼睛、头发、面颊、步态、声音;啊,还有他那双纤手!在那双纤手面前,一切白色都只是污秽……”②

“难道你不知道‘纤手’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吗,天才?”巴里抽走被捧住的左手并把被子拍在哈尔脸上,“快起床,我要上班了。”

当巴里走出公寓时,抬头正能看见那道绿光飞出窗口往海滨城方向去了。

他们每晚睡在一起却并没同居。白天巴里去上班,哈尔回海滨城,晚上到中心城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再重复一遍。守护者让他呆在地球好好养病,不是叫他这么浪费绿灯能量的。

已经过去三周了,蝙蝠的解药还是没进展,再看看他们,已经轰轰烈烈地到了半同居的地步。

巴里开始习惯哈尔的打扰,他会吃光每天的巧克力和意大利面,习以为常地读卡片上酸溜溜的诗,在睡前打开窗户——虽然夜风冰凉,但很快另一具温热的躯体会填满被窝驱走寒冷。

哈尔喜欢在他睡着后偷偷亲吻他的脖子和脸颊,用额头蹭他的头发。这些巴里都知道。他的亲吻和磨蹭像黑夜里调皮的精灵,柔软、轻巧,来不及捕捉便一闪即逝。

可是哈尔再也没有试图吻过他的嘴唇。

临睡前哈尔用戒指变出一个绿色的婴儿塞进巴里怀里。

“这是我们孩子,看他的眼睛多像你。”

“我看不怎么像,颜色不对。”

“但他更像我,因为我是爸爸。”哈尔看着婴儿认真地说。

“哦闭嘴吧天才!”巴里大笑着把枕头扔过去打断他一本正经地犯蠢,“男人之间是不会有孩子的。”

哈尔会是个贴心、忠诚、风趣的情人。如果他没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话。

很快第四周也过了,当日历从2月翻到3月时巴里才恍然间体会到时间的流逝。

他很久没有感叹过“时光飞逝”了,作为神速力者,世界在他的感知中缓慢得像个垂暮老人。过去他是慢吞吞的,如今世界是慢吞吞的,然而哈尔的存在似乎使时间变得不同。就像冻结的河流冲开薄冰汩汩流淌,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世界鲜活起来,它有力的脉搏开始跳动。

在哈尔身边是唯一能使巴里忘记自己是任重道远的英雄的时候。

沙赞形容他俩就像两条鼻涕虫③。巴里认为他是想说他们很恶心……

总是看着两个六英尺高的成年男人扭在一起确实不算很美好的体验。媒体已经不止一次地曝光过闪电侠与绿灯侠不正常的亲密关系,中城与海滨城的居民全部沸腾起来,好像无形间两座城市的距离也被拉近了似的。

满屏绿色与红色的身影如胶似漆,世界都讶异于他们的距离。这个慢吞吞的世界无法在闪电侠和绿灯侠突如其来的亲密中保持冷静。

OA与地球的距离——中心城与海滨城的距离——卧室与客厅的距离——一个枕头的距离——后背紧靠胸膛的距离。

他们飞快地靠近,将距离无限趋近于0,却悲哀于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每当哈尔说“我爱你”时,他总会捧着哈尔的脸叹气:“你这个,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倒霉蛋……”

然后哈尔就会捉住他的手微笑道:“你在说什么呀,巴里?我爱你,不关丘比特的事。”

“丘比特之箭”会传染吗?巴里望着哈尔迷迷糊糊地想。希望蝙蝠的解药能快点出来,因为如果有一天哈尔单膝跪地向他求婚,他怕自己会点头……

第五周时解药终于做成了。

巴里带着哈尔去医疗室,走廊里安静得只有脚步声在回响。巴里并没有告诉哈尔他们来这的目的,因为他知道哈尔一定会拒绝治疗的——他认为自己没病,病人都认为自己没病。所以现在绿灯侠还在开心地拉他的手玩,一点也没意识到灾难就要降临。巴里把手抽走引来绿灯侠不满的咕哝。他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正前方避免看到快乐的哈尔,他觉得有些对不起他,隐瞒使他有种负罪感。

在医疗室里的是蝙蝠侠和钢骨,看来这次手术已经重要到需要正联副主席亲自操刀了。

“进来。”蝙蝠板着脸侧开身让出路,等绿灯侠进去后他拦住巴里,“闪电侠,你在外面等。”

“为什么?没有巴里我不进!”哈尔从门内退了出来。

看着面色阴沉的蝙蝠和执着的哈尔,巴里感到为难:“呃……就让我陪着他吧蝙蝠,我不说话,就在旁边看着。”

“不可以,你进来必定会影响手术。”

“手术?什么手术?!”哈尔惊疑道。

“你没告诉他病毒的事?”钢骨不可置信地看向巴里。

空气中的紧张感在升级,巴里心虚地感到哈尔正不住地看着自己。

他焦躁地抓挠了一下脑袋:“难道不能直接注射?”

“解药必须适量,我们需要扫描灯侠的脑部,确定毒素的蔓延范围,再……”

“你们要给我做手术?!”绿灯侠惊叫着蹿了起来,“为什么?!”

“因为你病了!”蝙蝠侠有力的语气听上去更像苛责,“你在弗雷亚星上感染了‘丘比特之箭’,你之所以爱巴里全是因为毒素在控制你的大脑!”

“你胡说!我没病!我爱巴里我自己清楚得很!”哈尔的戒指开始发光,他的情绪一旦失控不知会变出什么来。

“你根本不爱他,你在破坏他生活。”

“闭嘴……”

“你是他的负担,他拖着你跑不快的……”

“我叫你闭嘴!!你这个该死的——!!”哈尔像头狮子般暴怒而起。然而绿光瞬间消失,制服瓦解——蝙蝠侠趁他不备摘掉了戒指。

“把戒指还给我你这混蛋!!”可蝙蝠不等他集中精神召唤戒指就一拳击中他的腹部。哈尔倒在地上痛苦地缩成一团,钢骨与蝙蝠钳制住他的肩膀并把他拖向医疗室。

当哈尔被蝙蝠击倒在地时巴里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敲击了一下,他想说些话安抚哈尔的情绪,可他担心这会令哈尔挣扎得更多,于是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就在哈尔即将被拖走时他忽然抬起头抓住巴里的手臂。

“别让他们给我做什么手术!我没有生病!”哈尔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鬓角有了汗湿的痕迹。钢骨咒骂了一声更加用力地拽住他,而他此时就像垂死挣扎的溺水者,他的手劲令巴里感到疼痛。

“巴里!巴里……你知道我爱你,别让他们带我进去快告诉他们我没病!我爱你巴里,拜托了,告诉他们……”他的声音小了下去,甚至有了颤抖,他竟然在哀求。

“去吧哈尔,”巴里转过脸艰难地咬住嘴唇,“去吧,他们会治好你……”

攥住他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松开。哈尔停止了挣扎,那双棕色的眼中流出冰冷的绝望,而巴里的影子正站在冰冷的正中央。在他说出最后一个字时,按住哈尔的两人都感到他的身躯忽然沉了下去,像被抽走了灵魂似的。

钢骨看准时机给哈尔注射了一针镇静剂。他软绵绵地闭上了眼睛,他彻底安静了。

医疗室的门在巴里面前“砰”地关上,空旷的楼道忠诚地回响这干脆冷酷的声音。

那一刻巴里仿佛丢失了心跳。

【TBC】

【注释】

①星球是杜撰的,名字取自“芙蕾娅”,北欧神话中的春天女神,也是爱神。

②出自莎士比亚戏剧《特洛伊罗斯与克瑞西达》

③鼻涕虫又名蛞蝓,雌雄同体,两条鼻涕虫缠绕在一起交换精子可以繁殖出后代。所以这其实是个意义十分深远的比喻。

P.S.今天刚读了两篇有关同人什么不能写的文,里面都提及了OOC,吓得我都不敢发了……

其实我最喜欢的情节还没到呢⊙▽⊙。

最后,求各位不要问我后面的情节啦!!!问了别怪我不回复哦╭(╯^╰)╮【剧透可耻,吾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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