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间犹悟 —

[DinoSwipe]胜利的爱神【中】

千年更一回,更一回啊啊~
 @碘型盐【都不好意思说这是生贺……】

※拟人AU:青年画家x轮滑少年

※CP:迪诺/横炮(微路蜂)

※分级:PG

※警告:bug绝对有,为了让迪诺更像个意大利人我OOC了,再加上是拟人AU其实完全可以当原创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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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横炮拆掉了头上手上的绷带,复查时摇摆还问了句“迪诺没跟来?”,被他不耐烦地搪塞过去。

两个星期来迪诺没来找他,他的红色夹克衫一直挂在横炮门后的衣钩上,每次开关门横炮都能闻到衣服上属于迪诺的男士香水味。

大黄蜂劝他趁早把衣服还回去,长痛不如短痛,当面绝交一刀两断,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他就好了。

站在迪诺门前横炮的手迟迟不敢敲下去。两个月的相处不短,他不知道迪诺是否待他有别,但他能感到迪诺对他是真心以朋友相待。为那份似有似无的感情而去伤害迪诺,他凭什么呢?

良心不安地他敲响房门。

门里没动静。再敲三下,依然没动静。出去了?横炮试探地掰了一下门把手,门竟然“咔哒”一声毫无阻碍地开了……门都不锁?

他悄悄探了半个身子进去,迪诺的屋子里有股纸张和颜料的香味,画纸铺满桌子和床铺,地上也扔了不少。触目所及是意义不明的色彩以及抽象的线条……这里是个奇异的王国,只不过它安静得仿佛死了,因为它的国王并不在这里。

横炮掩上门溜进屋子,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但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他想了解迪诺,想抓住一切机会了解他,哪怕从自己完全陌生的艺术开始。

迪诺什么都会画,色泽丰◎腴的油画,黑白分明的素描,薄薄的画纸似乎能将人吸入其中,横炮由衷地感叹画家的伟大。

迪诺住的是单人间,床与桌子中间立着一幅未完成的油画。横炮把拿来归还的夹克搭在椅背上,扒开床上的画纸躺了上去,可脑袋刚放下就感觉被什么硌了一下,他拿开枕头发现下面藏了一个素描本……

不用说,藏起来的东西一定是秘密,不过既然已经私闯人家宿舍了,再偷看一眼秘密也无妨。横炮自欺欺人地翻开本子,趴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翻看。

这是个人体素描绘本,一页页往后翻就能看出迪诺的笔法从青涩逐渐走向熟稔,人体的姿势更加多样化,不过不知为什么横炮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当横炮又翻开新的一页后,他忽然呼吸停滞,目瞪口呆地盯着画纸——那是一张色◎情素描!

他快速地往后翻,可等待他的是一张又一张的色情素描。男人女人欢愉的表情和交◎缠的肉◎体令未经人事的少年面红耳赤,血液开始向下汇集,他知道大事不妙却根本停不下来!

“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异国口音冷不防地从头顶传来,横炮惨叫一声翻身而起,把迪诺也吓了一哆嗦。

“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才吓死我了!出去散步回来发现门开着还以为进贼了!”

横炮脸红心跳地想把色情素描小绘本塞回枕头下,然而迪诺眼疾手快地把本子抽走,居高临下地等待横炮解释。

“……我是来还衣服的!”横炮的心脏要跳出来了,他滑完比赛的心率都没这么快过,“哈哈哈哈今天天儿不错……”

迪诺依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偷看别人的东西,这是犯罪。不过……”他笑起来,弯腰勾勾横炮的下巴:“你做什么我都原谅你。”

横炮受到100点伤害,尖叫差一点脱口而出。他从床另一头跳下踩脏了地上的画纸,像被人踢了一脚的猫。“变态才画这种东西!被发现了活该!”

“市面上的色情杂志画工简陋,人体比例严重失衡,我才不愿意花钱买垃圾。”迪诺随意翻着本子,“孤身一人漂泊海外,寂寞难眠的夜晚拿出来消遣一下不是很好吗?”

寂寞难眠?以你的姿色和口才每星期带一两个姑娘回来过夜应该不是难事吧?

迪诺看横炮仍然绞着手指站在原地不由发笑:“你好像有话要说?”

横炮抬茫然地起头,在他看到迪诺那张笑眯眯的脸时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和大黄蜂练习了无数遍以确保他不会因为紧张而反悔,可他还是退缩了。就好像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抬起手,却还是不忍心将巴掌扇在迪诺脸上。

“我想说,我们……”横炮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去幻想迪诺受伤的表情。就这样,动动嘴把话一口气说出来就万事大吉了。

“……能不能一起过情人节?”

“啪!”迪诺手中的素描本掉落在地上。屋里两个人都被施了定身咒,飘荡的尘埃都似乎不动了。横炮脸上的震惊一点不亚于迪诺,只是迪诺很快转惊为笑,眼神柔和似碧波,声音轻柔似二月春风:“可以……当然可以,亲爱的。”

横炮脸上忽冷忽热,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了。他快速挪到门口用五倍速说道:“回头见!”接着在迪诺展露出他温柔的笑脸前冲出房门。

他在楼道里大叫一声,把路过的男生吓得差点跌倒。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截然相反的话,那一刻舌头和声带不是他自己的,好像顽皮的爱神控制了它们。横炮彻底搞砸了,他用拳头敲打自己的脑袋仿佛这么做能挽回自己的愚蠢。


回到宿舍时大黄蜂正躺在沙发上看书,一见横炮来了就立刻扔掉书窜到他面前挡住去路问道:“怎么样顺利吗?”

“嗯。”横炮不耐烦地哼了声,左闪右闪想绕开大黄蜂进屋去,却被他挡得死死地,低头一看发现大黄蜂正狐疑地瞪着他。

“别急着走嘛!来来来,跟我说说,迪诺当时什么表情?他一定问你为什么了,你是怎么回答的?哦哦还有,他有没有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拉着你的手求你不要离开他?或者愤怒地揪着你的领子大吼大叫?来说说嘛,别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喂,你没事吧……”

连珠炮似的问题到最后变成了烦人的耳鸣。他该怎么理清自己与迪诺的关系,又该怎样瞒过大黄蜂?没人能给横炮一个答案,他只能用自己并不灵光的脑袋寻找答案,并让秘密逐渐积攒成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横炮哀嚎一声捂住脸。

大黄蜂被吓到了,他以为横炮在失声痛哭……再铁石心肠也受不住人哭,他不敢开玩笑了,搂住横炮的肩膀拍拍说:“我开玩笑的……快刀斩乱麻只是疼一下,过两天就好了。现在你需要分散一下注意力,来吧别哭哭啼啼地,快去换件帅气的衣服,咱们马上出发!”

横炮迷茫地抬头:“啊?去哪?”

“酒吧!”


和大黄蜂室友两年,横炮还是第一次坐大黄蜂的车。蜂黄色的卡玛洛,车身漆着黑色赛车条纹,开起来很拉风。大黄蜂还是头一回收起刀子嘴对他关怀备至,横炮感动得要哭了。

可是进了酒吧后他发现大黄蜂对他再好也永远是个坑爹的主。横炮还没来得及在震耳欲聋的舞曲音乐中恢复听觉,大黄蜂就不知从哪里拽来一个窈窕妩媚的女生推到他身上,然后自己跑去看脱衣舞男了……

大黄蜂所谓的分散注意力其实是风花雪月吃喝玩乐,他认为治疗情商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及早开始一段新感情。横炮一直以为大黄蜂很聪明,现在他要反悔了。

傻傻不懂事的横炮全程被女生牵着鼻子走,晕晕乎乎地被拉到酒吧一个阴暗的小角落。

“别紧张,我不会吃了你。”女生趴在横炮肩上娇笑,“我们一起上过公共课,也算是熟人了。”她开始摸他的大腿。“你的每一场比赛我都看过,你在赛场上的英姿、胜利后的呐喊总是让我血脉喷张……”

此刻横炮多希望音乐能够再响些能盖住女生娇媚的言语。和惹火的女孩调情令他害怕,虽然他无数次幻想过也梦到过,可当事情真实地降临在身上时反而完全没有臆想中的快活。他总觉得自己在做坏事,对不起良心和命中注定的、也许还未谋面的爱人。

他想到迪诺,他有些希望抚摸他亲吻他的人是迪诺……这个念头很微小,但是已经足够吓人了。

“爱丽丝,我们可以停下来休息会儿吗……”横炮的尾音好笑地颤抖,而金发美女似乎并未听见他的请求,她正致力于啃咬他的脖子。

“爱丽丝!别这样,拜托……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顾不得脸面地尖叫起来。

爱丽丝撩拨一下长发,她的发丝有薰衣草的香味:“真的吗?大黄蜂可没这么说。”

“是真的,我没有告诉他,因为……”说到这里横炮咽了口口水,他不自觉地放低音量,“我喜欢的人是迪诺。”

正准备解开横炮衬衫扣子的爱丽丝突然停住了,她涂着水果色唇彩的嘴唇惊讶地微微张开。但她还是收回前倾的身体,坐到离横炮适当的距离尴尬地理顺头发。

“……爱丽丝?”

“抱歉。”爱丽丝的语气里充满惋惜,“你应该早些告诉我你是弯的。顺便……这里不适合你,出门右拐一英里有家gay吧,去那儿快活吧。”她冷漠地留给横炮一瞥便匆匆走了,那甩动的金发一如来时骄傲。

周围的空气轻盈了些许,横炮浑身瘫软地倒在沙发上。然而他成功打发走了爱丽丝,却把一个更大的麻烦招惹上身。

横炮甩动脑袋试图把爱神留在头脑里的魔法驱除。他来到吧台点了几杯威士忌,酒水倒进杯子时冰块不住翻滚,像大厅悬挂的迪斯科球,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光。


他从没发现自己的床铺竟然像云彩一样柔软,对一个醉成烂泥的人来说在上面睡觉简直欲罢不能。可是只有一个问题——是谁把窗子打开了?他缩起身体抵御冷风,却忽然有张毛毯及时盖在他身上,还有一双手帮他掖好毯子的四角。

他舒服地伸开四肢含糊不清地说了声谢谢便又安心地睡了。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缘他感到有只手抚摸了他的头发……

再醒来时阳光已经能够穿透眼皮,房间里有人,衣料与皮肤摩擦的声音很微小,但被宿醉的横炮听来却像一记重拳砸得他头晕。酒精是魔鬼,他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横炮坐起来看看周围,有点眼熟但绝不是自己的房间,有点乱但绝没自己房间乱。身上的被褥有熟悉的香水味,他晕乎乎地捧到眼前使劲闻了闻。

“Buongiorno,cara!”①明亮的声音叫醒横炮的耳朵,他这才注意到床对面有个人,穿红衬衫,正在画画,对他说意大利语。

“哦?迪诺啊……”他揉着眼睛打了个大哈欠,“早上好。”

一段时间的呆滞后横炮的逻辑思维能力才完全苏醒,他脑子里的弦忽然绷紧然后“噌”地坐直了——我TM怎么会在迪诺屋里?还有,我怎么会在迪诺床上?!等等,我怎么没穿衣服?难道说……

“咳咳,是这样的。”眼看横炮就要哭出来了,迪诺说,“昨晚你喝醉了……”

“啊啊啊啊啊!混蛋!禽兽!喝醉了也不能这样对我啊!你让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呜呜呜……”根本不给迪诺说话的机会,横炮扑进被子里哭得梨花带雨。

迪诺吃惊得哭笑不得:“我还没说完呢!昨天晚上你又喊又叫还吐了自己一身,我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洗了。”

把带着泪痕的脸从被子里抬起来,横炮吸吸鼻子,感觉到自己其实是穿着内◎裤的。“可是大黄蜂呢?我应该和他一起回来的。”

一提这个迪诺又笑了,他总是在莫名其妙的时候笑起来:“他啊,被当成未成年人拘留了。我还记得那个叫路障的警察是怎么把他带走的,哈哈哈……”

大黄蜂被带走了,而横炮在酒吧里兴风作浪爬高上低,还杂碎了人家的迪斯科球。最终不知是哪个好事人叫来了迪诺,赔了钱并把横炮带走。因为不知道横炮把宿舍门的钥匙放在哪了,迪诺只得把他带回自己那里。

“你的衣服还没干,如果急着走的话我可以借你几件。要是不急你可以再睡一会,或者看这个解解闷。”迪诺满脸戏谑地随手扔过来一个本子,本子落在床上摊开的那页是一对肢◎体纠缠的男女……

色情素描……横炮现在真没心思看这个。迪诺转回去继续作画了,画布上的小天使有了颜色,他笑得比迪诺还坏,不知道在肚子里酝酿了什么恶作剧。

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多的阳光开始泻进屋子,令他头晕眼花。他用毯子蒙住脸一头栽回羽绒枕里,可是柔软的羽绒把他磕疼了。这感觉似曾相识,好像昨天刚刚发生过。

横炮把手摸到枕头下面,果然又藏了一个素描本……这回又是什么秘密?经过上次的教训也不知道换个地方藏。见本子的主人对身后的动静毫无察觉,横炮轻手轻脚地翻开。

里面的内容出乎意料地正常,每张纸上都有一个人,跳跃奔跑,露出流畅美观的肌肉线条,偶尔还会坐下翘起二郎腿,不拘小节地躺在地上,再或者安静地坐在桌前叼着饮料的吸管……人体姿势繁多令人咋舌,只是衣着样式单一得堪比横炮的衣柜。而且这些人都没有脸,面部全以十字草草代替。他觉得无聊,打了个哈欠便又把本子塞回枕头下。

“其实,人体对画家来说已经毫无神秘感了。”迪诺背对着横炮忽然开口,“如果你聚精会神地坐在一个裸体男人或女人面前几个小时,在心里估算他们的身体比例,时间一久也不觉得羞耻了。”

“你们只是看习惯了……我都没见过。”

前方的人嗤笑一声,即使看不见他的脸横炮也知道自己被嘲笑了。他经常因为这种事被揶揄,以他的年龄在美国算老处男了,然而他并不以为耻……横炮冲着迪诺的后背吐了吐舌头。

“如果你那么想看的话可以跟我去美术学院,保你看个够。”迪诺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哦对了,学艺术的女生气质高雅有品味,你还能顺便约几个。哈哈!”

“先解决好你自己的问题再来管我,单身汉!”

“从没谈过恋爱的家伙没资格说我。”迪诺用余光瞄了一眼横炮,发现他气呼呼地很好笑,“我来美国前刚和前任分手,我们相处得不错,只可惜走上了一个分叉路。”

横炮心念一动,不禁问道:“你一共谈过几个?”

“唔……应该有十几个。”

长得帅就可以滥情了吗?啊也是,谁不喜欢罗马脸,高挑个,嘴巴甜的异国帅哥?横炮不悦地哼哼两声,他的嘴角不自觉地耷拉下来。

明白横炮不高兴了,迪诺放下画笔坐到横炮旁边揽住他的肩膀:“别误会,我不是玩弄女孩感情的花花公子。我认为爱情是最强求不得的,当时机到了,爱神自然会把你带到对的人身边。”

横炮还想反驳几句,但当他看向迪诺却发现他离得很近。他暗红色的眉毛和睫毛每一根都看得清楚,像精致的工艺品。迪诺在笑,连蓝色的眼睛都笑出了涟漪。香水味将他们包裹,被两人的体温蒸腾得更加浓郁。他的心跳在加速——这太近了,真的不能再近了!

“我想我的衣服已经干了!”横炮手忙脚乱地远离迪诺跑进浴室抓起衣服套在身上,出来时迪诺正坐在床上一脸好笑地看着他。

“轮滑队里有急事……先走了!”说完他慌不择路地跑了。

迪诺歪着头看横炮离开,他挠挠头发,越想横炮的反应越觉得搞笑。他来到窗边看楼下人来人往,一个身穿灰色卫衣的男生从楼里跑出来,冒失地撞着不少人,他没有道歉只一味地跑,不一会儿就从迪诺的视野里消失了。

“笨蛋,衣服穿反了都不知道。”他摇摇脑袋用铅笔敲打额头,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素描本翻开最后一页,仔细修改人物脚上的轮滑鞋……


第二天早上大黄蜂蔫了吧唧地从警局回来了。那个叫路障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铐起来扛到肩上扔进警车,周围没人出手相救,反而全部吹着口哨拿出手机拍照发推特!搞得今天走到哪里都有人在围观他。

警局的椅子很不舒服手铐又勒得很紧,大黄蜂几乎一夜没睡,还要和人解释自己手上的红痕是手铐勒出来的,而不是SM捆绑play……

大黄蜂在心里日着狗,一开宿舍门就见横炮带着宿醉的倦容躺在沙发里,他像是被人匆匆塞进衣裤里,全身上下乱得不成样子。

哦?看来自己不是唯一一个整夜没睡的。

“嘿嘿……横炮?昨晚和爱丽丝玩得开心吗?”一嗅到八卦大黄蜂连心头的不快都忘了。

横炮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良久才扯动着嘴角回答道:“我不感兴趣,找个借口把她打发走了。”

“扶不起的阿斗!这么火辣的姑娘向你投怀送抱都不要,怎么就是忘不了他呢!”大黄蜂气得跳起来了,在横炮刚来得及张开嘴时就已经蹿到他面前,“说吧,到底是什么让你鬼迷心窍?他的小白脸?灵活有弹性的舌头?还是精湛的床技?”

“都不是!我们什么都没做……”

“那样就好办了。”大黄蜂了然地摸摸下巴,“听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一旦上过床就难以忘记对方了。”

横炮消沉地把脸转开,他周身都散发着可怕的低气压。大黄蜂意识到还是少说为妙,他坐到沙发边上小心道:“如果一个星期不见也许就能忘了他,你应该分散一下注意力,要不要我再给你介绍几个姑娘?”

“不要!我是个有心有肺的人,不像你。”

“好啊!那你自生自灭去吧!到时候别犯了相思病再哭着求我!”大黄蜂不再理他,径自甩门进屋了。

横炮又躺了半个小时,等宿醉消退大半后他刷了牙洗了脸直接往医学院去了。

摇摆住在医学院宿舍楼顶层尽头的房间,一人坐拥一个二人宿舍,很久以前他也有室友,但是因为无法忍受他在宿舍做实验而搬走了。现在一个卧室用来住,另一个则改成实验室,横炮一进门就被刺鼻的化学制剂味熏得够呛。

摇摆对于横炮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惊讶,他稍微打量了横炮几眼说:“又有哪里受伤了?”

横炮摇着头绕开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他身上有化学制剂盖不住的酒味。摇摆意识到横炮身上一定发生了一些事,他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并不说话只等待他开口。

“你是我的朋友吗,摇摆?”横炮猛地抓住摇摆的手说。

摇摆迟疑片刻缓慢地点了一下头。抓着他的那只手握地更用力了:“你能帮我保守住秘密吗?不管我变成什么你都不会嫌弃我吗?”

摇摆没有点头只是疑惑地看着他,横炮低头紧咬着嘴唇像在隐忍着什么。

“我是个同性恋!该死的……我是同性恋!”横炮忽然抬起头叫道,他的眼圈是红的,“你可以治好我吗?小时候听舅舅说同性恋是种病是可以治好的,摇摆如果你是我朋友的话就帮帮我好吗!我只信得过你了!”

横炮通红的眼眶让他看起来仿佛哭过一样,他抓住摇摆的肩膀大力摇晃,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究竟使了多大的力气。摇摆吃痛掰开他的手:“你确定吗?”

“我……”横炮刚想脱口而出“我确定”却又迟疑了。当迪诺与他四目相对时那心灵的悸动仍然清晰地缠绕着他。那个时候他想夺路而逃,因为陌生的感受让他畏惧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然而当他真的跑出公寓时又失望为何没有留下来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摇摆长叹一口气正色道:“你冷静下来听我说。首先,1997年美国心理学会就表示同性恋不是一种疾病,没有必要进行治疗,而且也是不能改变的。其次,同性恋不可怕,它改变不了你的容貌,你永远拥有那些引以为傲的伤疤,你也依然是轮滑队里最快的一个,它仅仅会改变你伴侣的性别,然而这并不重要,因为你爱你的伴侣,与性别无关。”

摇摆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只有当他极度认真的时候。

“最后,每个人都有同性恋的倾向而且这很正常。也许你并不是同性恋,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让你产生了误解。回去以后洗个澡,吃点解酒药,等头脑清醒后再下结论。”

【注释】

①意大利语“早安,亲爱的”。

【TBC】

P.S.我的妈呀要开学了!这文卡了三个月都没写完orz……果然是老了〒_〒。
 是时候考虑隐退了,不再写文多读书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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